年会现场，音乐震天响。我老婆吴静，正挽着她上司的胳膊，笑得花枝乱颤，
像个刚加冕的女王。她还不知道，我为她准备的“惊喜”，马上就要登场。
主持人已经喊到我的名字，让我上台分享“家庭幸福VLOG”。我深吸一口气，
攥着冰凉的遥控器，一步步走上台。好戏，开场了。第一章微笑的恶鬼那天下午，
我本来是想给吴静一个惊喜的。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，我特地请了半天假，
去取了早就订好的戒指，还买了一大束她最喜欢的香槟玫瑰。我想着，那娘们儿看见了，
肯定得抱着我脖子啃一口，然后嗲嗲地说一句，“老公你真好”。我们在一起八年，
结婚五年，我太了解她了。她就是个小女人，喜欢浪漫，喜欢惊喜，
喜欢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。而我，心甘情愿地当那个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人。我开着车，
连闯了两个黄灯，心里火急火燎的。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晚上的烛光晚餐，
是去那家她念叨了半年的法式餐厅，还是我亲手下厨，做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。想着想着，
我就忍不住笑出了声。旁边车道的司机看我跟个傻子似的，我还冲他得意地扬了扬眉。
瞧见没，这就是幸福。我们家在十二楼，电梯门一开，我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。
不是吴静常用的那款。我皱了皱眉，心里有点犯嘀咕。但转念一想，可能是邻居家的吧。
我掏出钥匙，轻轻**锁孔，想悄无声息地进去，然后从背后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可我的手刚拧动钥匙，门，就从里面开了一道缝。虚掩着。我心头猛地一跳，
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攥住了我的心脏。家里遭贼了？吴静出事了？我一把推开门，
客厅里空无一人，但卧室的方向，却传来了压抑又急促的声音。一种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。
只是，那声音里夹杂的，还有一个粗重的男人喘息。轰的一声，
我脑子里所有的血都冲上了头顶。手里的玫瑰花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，
娇嫩的花瓣摔得七零八落。我的腿像是灌了铅，一步一步，挪到了卧室门口。门，
同样虚掩着。透过那道缝隙，我看到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。我的妻子，
我爱了八年的吴静，那个每天早上会给我一个早安吻，晚上会缩在我怀里睡觉的女人，
此刻正像条美女蛇一样，缠在一个陌生的胖男人身上。那个男人，我认识。是她公司的上司，
姓李，叫李卫国。吴静提过几次，说他多器重自己，多照顾自己。原来是这么“照顾”的。
照顾到我们家的床上来了。我感觉不到愤怒，真的，一丝一毫都没有。我的脑子一片空白，
像是被人用格式化程序，清空了所有的情感。耳朵里嗡嗡作响，那两团肉搏发出的黏腻声响，
像是一把钝刀，在我脑子里来回地刮。时间仿佛静止了。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，
可能是一分钟，也可能是一个世纪。直到里面那两位的动静越来越大，
吴静那熟悉的、此刻却无比陌生的声音，像针一样扎进了我的耳朵。
“李总……你真厉害……比我们家高远强多了……”呵。呵呵。我笑了。不是苦笑，
不是冷笑，就是单纯地，发自内心地笑了。那一刻，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，
我心里那个叫高远的，那个深爱着吴静，把她当成全世界的傻子，彻彻底底地死了。
死得透透的。尸骨无存。取而代之的，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，名叫复仇的恶鬼。
我慢慢地，慢慢地抬起手，没有推门，也没有咆哮。我伸出手指，轻轻地，温柔地，
把那扇虚掩的门，重新关上了。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。死一般的寂静。
紧接着，是手忙脚乱的穿衣声，和压低了声音的惊慌失措。“谁？是谁在外面？
”是李卫国那油腻的声音。“是不是……是不是高远回来了？”吴静的声音里带着哭腔，
充满了恐惧。我没说话，就静静地站在门外，脸上还挂着那抹诡异的微笑。我甚至还有闲心，
弯腰捡起地上那束被我摔坏的玫瑰花，拍了拍上面的灰尘。嗯，花还是挺香的。可惜了。
几秒钟后，卧室门“豁”地一下被拉开。吴静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，头发凌乱，
脸颊上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。当她看到我，看到我手里的玫瑰，
看到我脸上那抹该死的微笑时，她整个人都傻了。她脸上的血色，
“刷”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，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她身后的李卫国，
那个脑满肠肥的男人，正慌乱地提着裤子，看到我，也是一脸惊骇，
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撞破的恼怒和色厉内荏。
“高……高远……你……你听我解释……”吴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
她踉跄着想向我走来。我往后退了一步，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。我依然在笑，
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，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。“解释什么？不用解释。
”我把手里的玫瑰花递到她面前，“老婆，结婚纪念日快乐。”吴静彻底崩溃了。
她宁愿我冲进去，把那个胖子打个半死，然后揪着她的头发，歇斯底里地质问她为什么。
打我，骂我，都行。可我没有。我平静得像一潭死水，平静得让她感到了刺骨的寒意。
这种平静，比任何***都更让她恐惧。“高远……你别这样……你打我吧，
你骂我吧……求求你了……”她哭了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。我摇了摇头，
笑容不变：“打你干嘛？骂你干嘛？是我回来得不巧，打扰了你们的雅兴。实在抱歉。
”说着，我还特意朝她身后的李卫国点了点头，彬彬有礼，
像是在跟一个来家里做客的普通朋友打招呼。“李总是吧？久仰大名。我老婆在公司，
多谢您照顾了。今天这事儿……别往心里去，年轻人嘛，火气旺，我懂。
”李卫国被我这番操作也给整懵了。他本来已经做好了挨一顿揍的准备，
甚至想好了怎么倒打一耙，说是我老婆主动勾引他。可现在，他所有准备好的台词，
都堵在了喉咙里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看着我，就像在看一个怪物。“你们继续，
就当我不存在。”我把玫瑰花塞进吴静怀里，然后转身，慢条斯理地换上拖鞋，
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。我打开电视，调到体育频道，里面正在重播一场昨晚的足球赛。
我看得津津有味。身后，是死一样的沉默。吴静和李卫国就那么僵在卧室门口，进也不是，
退也不是。他们看着我的背影，仿佛那不是一个人，而是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核弹。
过了大概五分钟，李卫国终于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了。他连滚带爬地穿好衣服，灰溜溜地，
几乎是逃出了我的家。从头到尾，他没敢再看我一眼。门被关上。家里，只剩下我和吴静。
电视里，解说员在**地嘶吼着“Goooooal！”。而我们的世界，一片寂静。
吴静一步一步，蹭到我身边，小心翼翼地，带着哭腔开口：“老公……”我头也没回，
眼睛还盯着电视屏幕，淡淡地说：“别这么叫我，我嫌脏。”她浑身一颤，
瘫坐在我脚边的地毯上，双手捂着脸，发出了压抑的呜咽。“高远，
我错了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我是一时糊涂……我也不知道怎么会……”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，
那些话，苍白又可笑。一时糊涂？一时糊涂能糊涂到我家的床上？我没理她，
直到一场球赛重播结束，插播广告了，我才拿起遥控器，关掉了电视。我低下头，
终于正眼看了她。她哭得梨花带雨，妆都花了，看上去楚楚可怜。要是换做以前，
我早就心疼得不行，把她搂进怀里，轻声安慰了。可现在，我看着她这张脸，只觉得恶心。
“哭什么？”我问，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，“被人看见了，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。
”“我……”她噎住了。“行了，别哭了。”我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地上凉，
起来吧。去洗个澡，把自己洗干净点。然后，我们谈谈。”我的冷静，让她更加害怕。
她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，像个提线木偶一样，听话地走进了浴室。我走到阳台，
点了一根烟。这是我戒了三年的烟。为了备孕，吴静不让我抽，我就真的戒了。现在，
没必要了。辛辣的烟雾呛进肺里，我剧烈地咳嗽起来，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我是在哭吗？
不。我只是在为那个死去的，叫高远的**，烧一柱香。等我抽完一根烟，
吴静也从浴室里出来了。她换上了我最喜欢的那套真丝睡衣，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，
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。她怯生生地走到我面前，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。“想好怎么说了吗？
”我问。她咬着嘴唇，点了点头，又摇了摇头。“高远，我们……我们离婚吧。
”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，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，“我知道，我对不起你。房子，车子，存款，
我什么都不要，我净身出户。”离婚？净身出户？我笑了。“你觉得，这样就够了吗？
”我看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顿地问。她愣住了。“吴静，你跟我八年，你难道不知道，
我最在乎的是什么吗？”我往前一步，凑到她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，
轻声说，“我最在告的，从来都不是这些身外之物。我最在乎的，是我高远的脸面，
是我对你那份……曾经掏心掏肺的感情。”“你把它……踩在脚底下，碾得粉碎。然后，
你想用一套房子，一辆车，就把它了结了？”“你未免，也太小看我了。”我的声音很轻，
很柔，但每一个字，都像一把冰锥，扎进吴静的心里。她的脸色，比刚才还要惨白。
她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。她终于意识到，眼前的这个男人，
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高远了。“你……你想怎么样？”她颤声问。我想怎么样？我笑了笑，
没说话。我转身走进书房，从抽屉里拿出了我们的结婚证，还有一大本相册。我把这些东西，
“啪”的一声，摔在她面前的茶几上。“看看吧。”我说。相册里，是我们从相识到相恋，
再到结婚的点点滴滴。第一次去游乐园，她笑得像个孩子；第一次旅行，在海边，
她枕着我的腿睡着了；求婚那天，她哭得稀里哗啦，扑进我怀里；婚礼上，我们交换戒指，
许下了一辈子的誓言。每一张照片，都曾经是我最珍贵的宝藏。现在，它们成了最锋利的刀。
吴静的手颤抖着，翻看着那些照片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，怎么都止不住。
“高远……我们……我们回不去了，是吗？”“回去？”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
“吴静，从我关上那扇门开始，你就应该知道，我们之间，早就没有‘回去’这两个字了。
”“我不会跟你离婚的。”我看着她，笑容残忍，“至少，现在不会。”“为什么？
”她不解地问。“因为，离婚太便宜你了。”我缓缓地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，
“我曾经有多爱你，现在就有多恨你。你不是喜欢往上爬吗？
你不是觉得你那个李总比我强吗？你不是最在乎你的事业，你的名声，你的光鲜亮丽吗？
”“那我就要……亲手把你拥有的一切，都撕得粉碎。”“我要让你，身、败、名、裂。
”说完，我不再看她，转身回了客房，并且反锁了门。留下她一个人，在客厅里，
对着一地破碎的回忆，和一室冰冷的空气，绝望地发抖。我知道，今晚，她注定无眠。而我，
躺在客房冰冷的床上，睁着眼睛，看着天花板，一夜无眠。脑子里，一张复仇的大网，
正在缓缓拉开。吴静，李卫国。你们准备好了吗？这场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
第二章致命的诱饵接下来的几天，家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和平。我跟吴静，
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。我照常上班，下班，回家。她照常给我做饭，洗衣服，打扫卫生。
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，却没有任何交流。吃饭的时候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。晚上，
她睡主卧，我睡客房。她好几次想跟我说话，但一看到我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，
就把话又咽了回去。她怕我，我知道。她摸不透我到底想干什么，这种未知的恐惧，
比直接的打骂更折磨人。而这，正是我想要的。我要让她在惶恐和不安中，慢慢地，
一点点地，自己先崩溃掉。这天晚上，我故意回家晚了点。一进门，
就看见吴**在沙发上等我，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。她看见我，立刻站了起来，
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：“回来了？快洗手吃饭吧，都给你热着呢。”我“嗯”了一声，
没看她，径直去洗手。吃饭的时候，她终于还是没忍住，开了口。“高远，
我们……我们谈谈好吗？”我夹了一筷子菜，慢条斯理地吃着，没搭理她。她急了，
声音也大了一点：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你这么不冷不热的，是想折磨死我吗？你要是真恨我，
你就给我一刀，痛快点！”我放下筷子，用餐巾擦了擦嘴，这才抬眼看她。“折磨你？吴静，
你太高看你自己了。”我淡淡地说，“我现在看你，就像看路边的一块石头，没什么感觉。
”“那你为什么不肯离婚？”她追问。“我说了，时候未到。”“什么时候才到？”我笑了，
身体微微前倾，盯着她的眼睛：“等到……你觉得你最幸福，最得意，爬得最高的时候。
然后，我再亲手把你踹下来。那样，才好玩，不是吗？”吴静的脸，瞬间又白了。她看着我，
眼神里除了恐惧，又多了一丝怨毒。我知道，她被我逼到墙角了。兔子急了还咬人，
更何况是她。果然，吃完饭，她躲进卧室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。我不用猜也知道，电话那头，
一定是李卫国。**在客房门上，隐隐约约能听到她的声音。“……他知道了，
什么都知道了……”“……他现在跟个疯子一样，不打不骂，
就那么耗着我……”“……不肯离婚，他说要毁了我……”“……李总，你得帮帮我啊！
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，我完了，你也跑不了！”电话那头，李卫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，
吴静的声音渐渐平复下来，甚至带上了一点狠厉。“……你确定这样行吗？”“……好，
我知道了，就这么办！”挂了电话，卧室里安静了下来。我嘴角微微上扬，
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鱼儿，上钩了。我知道，他们要出招了。而他们能想到的招数，
无非就是那么几种。既然我抓住了她的把柄，那她就也要来抓住我的把柄。用一个女人，
来对付一个男人，是最古老，也最有效的办法。果然，没过两天，我的机会就来了。
那天我正在公司埋头写代码，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。“请问……您是高远高工吗？
”我抬起头，看到了一张年轻又清秀的脸。女孩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，穿着一身职业套装，
显得有些拘谨。大大的眼睛，像受惊的小鹿，透着一股子不谙世事的单纯。“我是，你是？
”我问。“我叫林悦，是新来的实习生，分在行政部。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
“我们总监让我来给您送份文件。”说着，她把一份文件递给我。我伸手去接，
她的手却像是没拿稳，“哎呀”一声，文件夹掉在了地上，里面的纸张散落一地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！”她连忙蹲下去捡，慌乱的样子，让人心生怜爱。
我也只好跟着蹲下去帮她。就在我们俩脑袋凑得很近的时候，她身上的香水味，
幽幽地飘进了我的鼻子里。很淡雅的栀子花香，和吴静那妖艳的玫瑰香，完全不同。
“谢谢您，高工，给您添麻烦了。”她捡起文件，脸红红的，不敢看我。“没事。
”我笑了笑，表现得像个和蔼可亲的前辈。这演技，太拙劣了。我心里冷笑。吴静和李卫国，
就找了这么个货色来？段位也太低了点。这种不小心摔倒，不小心泼咖啡的戏码，
八点档的电视剧都不用了。但我没有戳穿她。我要陪他们，好好地玩下去。从那天起，
这个叫林悦的女孩，就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身边。早上，
她会“碰巧”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遇到我，然后给我买一杯咖啡。中午，
她会“碰巧”在食堂打饭的时候排在我后面，然后端着餐盘坐到我对面。下午，
她又会以各种请教工作的名义，跑到我们技术部的办公室来。公司里的人都看在眼里，
开始有人开我玩笑。“高工，可以啊，老树开新花了？”“这小姑娘看你的眼神，
可不一般哦。”我每次都只是笑笑，不承认，也不否认。我知道，这些话，
很快就会传到吴静的耳朵里。而林悦，也开始越来越大胆。这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，
她又来了，手里还拿着两张电影票。“高工，晚上有空吗？我朋友临时有事，
这两张票浪费了怪可惜的。”她咬着嘴唇，眼神里充满了期待。我看着她，心里觉得好笑。
“是什么电影？”我问。“是……是一部爱情片。”她脸更红了。“好啊。
”我爽快地答应了。她显然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，愣了一下，
随即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。“那……那我下班在公司门口等您。”“行。”下班后，
我开着车，载着林悦去了电影院。一路上，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，努力地寻找着话题，
从工作聊到生活，从美食聊到星座。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，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。
到了电影院，取了票，买好爆米花和可乐，我们走进了放映厅。爱情片，情节很俗套。
无非就是男女主角各种误会，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。林悦看得很投入，看到感人的地方，
还偷偷地抹眼泪。我看着她那副样子，突然觉得有点可悲。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，
要么是太天真，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；要么就是太有心机，为了往上爬，不惜出卖自己。
不管是哪一种，都挺没意思的。电影放到一半，演到男女主角深情拥吻的镜头时，我感觉到，
身边林悦的呼吸，变得有些急促。她慢慢地，慢慢地，把头靠了过来，靠在了我的肩膀上。
身体也微微向我倾斜，一只手，试探性地，放在了我的大腿上。来了。我心里冷笑一声。
该我表演了。我没有推开她，反而伸出手，揽住了她的肩膀，把她往我怀里带了带。
她身体一僵，随即放松下来，顺从地靠在我怀里。我能感觉到，她心跳得很快。我在她耳边，
用一种充满磁性，又带着一丝忧郁的嗓音，轻声说：“谢谢你。”“啊？”她愣住了，
没明白我的意思。“谢谢你，今晚能陪我。”我继续用那种该死的语气说，
“我已经很久……没有这么放松过了。”说着，我还配合地叹了一口气。这一下，
直接戳中了林悦的同情心。她抬起头，大眼睛里水汪汪的，看着我：“高工，
你…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？”“没什么。”我摇了摇头，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，
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”我点到为止，没有多说。我知道，话说一半，留一半，才最勾人。
她果然更好奇了。“是……是和嫂子吵架了吗？”她小心翼翼地问。我没说话，
只是拿起可乐，喝了一大口，掩饰住我眼底的嘲讽。电影结束，灯光亮起。我松开她，
恢复了之前的距离感。她似乎有些失落。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我说。“嗯。”回去的路上，
车里的气氛有些暧昧。快到她家小区门口的时候，她突然开口：“高工，
其实……我都知道了。”“知道什么？”我故作惊讶。“知道你和你太太……感情不和。
”她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怜悯，“公司里都在传，说……说嫂子她……”她欲言又止。
“说什么？”我追问。“说她……和李总监走得很近。”我猛地一脚刹车，把车停在了路边。
我转过头，死死地盯着她，眼睛里瞬间布满了***，拳头也攥得紧紧的，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“谁说的？！”我低吼道，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。我这副样子，把林悦吓了一跳。
她被我吓得往后缩了缩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没……没人说，是我……我自己猜的……对不起，
高工，我不该乱说……”我看着她惊恐的表情，知道火候差不多了。我慢慢松开拳头，
整个人颓然地靠在椅背上，双手捂住了脸，发出了痛苦的**。“对不起……我失态了。
”我的声音，听上去沙哑又疲惫。“没……没关系。”林悦连忙说，“高工，你别难过。
”我放下手，转头看着窗外，眼神空洞，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。“我把她当成宝，
捧在手心里怕摔了，含在嘴里怕化了。我为了她，戒了烟，戒了酒，
学做饭……我把我能给的，全都给了她。可是她呢……”我的声音里，
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委屈。这番表演，我自己都快信了。林悦彻底沦陷了。她看着我，
眼里全是心疼。一个女人，对于一个看上去深情又受伤的男人，是没什么抵抗力的。“高工，
你别这样。”她解开安全带，凑了过来，伸手抱住了我的胳อก。“你这么好，
是她不懂得珍惜。她不要你，我要！”最后一句话，她说得斩钉截铁。我心里冷笑，
脸上却露出了感动的表情。我转过身，看着近在咫尺的她，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。
“你……是个好女孩。”我说。然后，我慢慢地，慢慢地，向她凑了过去。
就在我们嘴唇快要碰上的时候，我停住了。我看到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，
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。我笑了。然后，我在她的额头上，轻轻地，印下了一个吻。
“太晚了，回去吧。女孩子一个人，不安全。”我用一种极度克制的语气说。然后，
我重新发动了车子。这一招，叫欲擒故纵。我知道，今晚过后，林悦这颗棋子，
就已经被我牢牢地攥在手里了。而吴静和李卫国，他们自以为是的“美人计”，
已经变成了我刺向他们心脏的，最锋利的一把刀。我送林悦回到她家楼下，
看着她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。然后，我拿出手机，拨通了吴静的电话。电话很快就接通了。
“喂？”吴静的声音，带着一丝紧张。“还没睡？”我问。“没……没呢。”“我今晚，
不回去了。”我说。电话那头，是长久的沉默。然后，我听到了吴静如释重负的，
轻轻的呼吸声。我能想象得到，她此刻脸上得意的笑容。她一定以为，她的计划成功了，
我掉进了她设下的陷阱，今晚就要和别的女人共度良宵了。她一定在想，这下好了，
抓住了我的把柄，看我以后还怎么嚣张。呵呵。天真。“嗯，知道了。”她说，
声音里都带着一丝轻快。“早点睡吧。”我说完，直接挂了电话。我没有去找林悦，
也没有去酒店。我开着车，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。午夜的城市，灯火辉煌，
却又空洞得可怕。我打开车窗，冷风灌了进来，让我混乱的脑袋清醒了不少。我的复仇计划，
已经成功了第一步。接下来，我要做的，就是引导林悦这颗棋子，去拿到我想要的东西。
那些能把吴静和李卫国，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东西。我把车停在江边，
看着江面倒映的万家灯火，拿出手机，给林悦发了一条微信。“睡了吗？”几乎是秒回。
“没呢，睡不着，一直在想你。”后面还跟了一个害羞的表情。我笑了笑，打字回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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